“‘告诉我,海伦,’她说,‘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听到过有人吹口哨没有?’”
“‘从来没有,’我说,‘为什么问这个?’”
“‘前几天深夜,清晨三点钟左右,我就听到过轻轻的口哨声。我被惊醒。我说不出那声音是哪儿来的。’”
“‘我没听到过,’我说,‘一定是草场上那些吉卜赛人吹的口哨声。’”
“‘我也这样想。’她说,‘好啦,反正小事一桩。晚安。’她对我笑笑,接着把我的房门关上。不一会儿,我就听到她的钥匙在门锁里转动的声音。”
“钥匙?”福尔摩斯说,“你和姐姐是不是通常都锁门的?”
“总是这样!有猎豹和狒狒,要是晚上不锁上门我们总觉得不安全。”
“是这么回事。请接着说。”
“我睡不着。那天晚上,外面刮着呼呼的风,雨点噼噼啪啪打在窗子上。我始终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狂呼惊叫,是我姐姐的声音!我冲到过道。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一声轻轻的口哨声。稍停,又听到哐啷一声,仿佛是一块金属掉落的声音。我跑到朱莉娅的房门前时,听到我姐姐的门锁转动,房门打了开来。我姐姐出现在房门口,她的脸由于恐惧而变得苍白如纸,整个身体摇摇晃晃。我伸出双手抱住她,可是她跌倒在地,像是正在经受剧痛,身子翻滚扭动。我弯下身子,听到她发出凄厉的叫喊,‘唉,天哪!海伦!是条带子!花斑带子!’她手指向医生的房间,我奔过去,大声喊我的继父救命,半道上正碰上他朝我们这边奔过来。他赶到我姐姐身边时,我姐姐已经不省人事了。尽管他尽心抢救,她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