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昀没直接问话,而是一边摆弄着案件材料,一边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三人。
吕振华点了支烟,也不催促,身子后仰靠着椅背,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长官......警官,老孙的死跟俺们没关系啊,在所里都交代了,俺哥几个就是去嫖......了个娼,真没干别的了,被逮的时候我还忙活着......”中间的国字脸憋不住了,结结巴巴辩解。
“罚钱俺们也认了,拘......不用拘了吧?您也得理解俺们民工,出来好几个月不回家,憋得受不了啊,求轻点处理......还压着一个月工钱呢,还有个把星期就完活了,这要是拘留,出来找谁要钱去?”
见雷昀跟吕振华没吱声,右手边那位罗圈腿可怜巴巴地哀求,挤出一副急得要哭的表情。
“说完了?好,你上前坐下。”雷昀指了指罗圈腿。
“我?我......”罗圈腿惊慌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挪蹭过来坐下。
“为什么先审他?”吕振华眯起肿眼泡。
“因为他俩基本可以排除嫌疑,至少不是主犯。”雷昀微微一笑。
“理由?”吕振华捻灭烟蒂,吐了口烟圈。
“他,”雷昀指了下囧字眉,“就这心理素质,呵,杀人?当然,也不排除他是影帝的可能,不过他左手明显比右手粗大,说明是左撇子,而根据陈曦的推断,凶手是用右手来伪装左撇子,所以不符合特征,排除是他实施割喉作案过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