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酷似而又迥异的孪生姐妹 Page 3
然而，这对孪生姐妹却并不安分，也不仅仅满足于：一个是城里的最富有者和一个是城里的最纯洁者——两人都已满载着赞叹与声誉；虚荣心仍然在这两人的内心熊熊地燃烧。她们两人都在互相算计着能用什么办法拆对方的台。当索菲娅听到海伦娜是怎样把她的那种富于自我牺牲精神的生活诋毁为罪恶的假面具游戏时，她在盛怒之中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而当海伦娜听到佣人们向她报告外国的朝山进香者怎样怀着崇敬在她妹妹面前鞠躬，女人们怎样吻她的妹妹从鞋子上掸下来的灰尘时，她是用鞭子把她的怒气迁发到佣人们的身上。不过，这对孪生姐妹愈是彼此怀有恶意，愈是仇深，她们愈是互相假装出伪善的同情。海伦娜在餐桌上用激动的声音惋惜她的妹妹把欢乐与青春如此没有意义地消磨在照顾萎缩的老人们身上——这些老人的生活很明显是在度死罢了；而索菲娅则在每天的晚祷告中，用一段特别的言辞为这些可怜的女罪人祈求——这些女罪人愚蠢地为了转瞬即逝的享乐而错过了替自己赎罪，祈求上天能把她们的生活转变为善良有益的工作。但是，当她们两人都发现，她们既不能通过信差，也不能通过多嘴多舌的人，把对方从自己所走的道路上引开时，她们又开始慢慢地互相接近了，这正好比两个搏斗者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边却看准对方，随时准备用手把对方摔倒在地。她们愈来愈频繁地互相串门，假惺惺地表示温情的关心，同时又都用尽全副心计，要对自己的同胞姐妹做出最恶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