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笑了,“那你听好了,这辈子我只会嫁一个男人,他叫顾晏惜,他活着我嫁他,他死了我嫁他,他残了我嫁,他废了我嫁,他哪怕只剩一块烂肉一把骨头我也嫁!古有花木兰从军穆桂英挂帅,我亦可盔甲着身替夫报仇,我那稀疏平常的三脚猫本事你知道的,真上了战场也就是一个死字……”
“阿芷!”
“不想我落这么个结局就给我活着回来!”花芷依旧在笑,眼里有光,“我等你回来,用八抬大轿娶我进门。”
顾晏惜震撼得不知所以,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只能循着本能将人抱紧,还记挂着盔甲太硬不敢太紧,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只恨不得脱了这一身碍事的东西抱着这个人去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不用管它江山社稷,不用管它家国责任,什么都不管,只要怀里这个人。
他只想要这个人。
众目睽睽之下,拥抱的两人坦坦荡荡,反倒是旁观了一场大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此时心情的一众大人们移开视线,有人眼观鼻鼻观心,也有人戏谑的看向朱尚书,这办着惊世骇俗大事的可是朱尚书的外孙女。
朱博文眼睛半阖,只当不知,这外孙女反正他是没打算管的,她今日就是着穿着嫁衣跑来要在这里拜天地他也愿意去帮着搭台子。
好在那两人从来也不是寻常人。
花芷从怀里退出来,将扔在地上的包裹捡起来递给他,“拂冬做给你路上吃的,启程吧,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