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不必说,晚辈也猜得到,‘百会’乃全身阳气交汇之所,中风偏瘫,癫狂不寐者,往往从此处下针,但晚辈这伤,却是全然相反,治疗不当,轻则瘫痪,重则癫狂,是不是?”文珏家学渊源,如何不知“百会”穴干系重大?毛无邪将这穴位放至最后医治,也是因此之故。
“陈瞎子这手功力若有若无,伤人于不知不觉之中,好生厉害。嘿嘿,百会百会,百脉之会,百病所主,其实夸张,但此处手足三阳之会倒是千真万确,男为阳,女为阴,只须毁了‘百会’穴,对男子来说,百脉俱废。这个陈瞎子,还是那般残忍狠毒,妇孺全不放过!”毛无邪不答文珏,自言自语道。
“陈瞎子此举,只显其怯懦胆小而已,生怕日后有人复仇,只知道赶尽杀绝!前辈,生狼肉如此美味,能否再猎一头狼来?”文珏以为毛无邪忧心自己,眼珠一转,安慰道。
“十余日前,你不肯吃生肉,如今却嗜生肉如命,就不怕世人知道后,说你人不人,兽不兽,丢尽你爹文昌的脸?”毛无邪冷笑道。
“连生肉也不敢吃,才是全无血性!就不知晚辈吃上几日生肉,能否变得如前辈一般遍体粗毛?如此方是男子汉气概。晚辈自幼不爱文质彬彬的书生相,无奈家父家母管束极严,闯荡江湖又立遭囚禁,身受重伤,若能痊愈,再任性妄为一番,哪怕赔上性命,晚辈也无怨无悔。前辈尽管用炽热功力相助便是,晚辈今日若不幸死了,大恩大德,来世定然十倍相报。”文珏嘻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