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义府却很是不服气,说道:“昭武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虽说是荆岳不争气,然武骑军如此,有一半也是枢府向来偏向西军之故。我雄武一军却非武骑军之流可比,此番出征,必能让朝廷上下,刮目相看。”
自训练环营车阵之后,和诜对于雄武一军的战斗力,也是十分自矜,当下虽不说话,却等于是点默认了。
褚义府越想越是不忿,又低声说道:“昭武好好看看后面,如今去打饶阳,虽是何畏之统领,可靠的是谁?还不是我们雄武一军?难不成能指望神射军那些残兵败将和镇北军那些乌合之众?”说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和诜的脸色,见和诜没有制止之意,舔了舔嘴唇,声音放得更低了,“这一仗,是我们雄武一军卖力,打赢了,却是何畏之之功!下官以为,甚是不值。”
这些话却是说到和诜心坎里去了。这个念头,在他心里面,不知道已经打了多少个转转。但他口里却还是要喝斥道:“适之胡说些甚么?”
但他的语气,却是在鼓励褚义府,褚义府岂能听不出来,反又说道:“昭武心胸宽广,不计较这些,可也得为我河朔禁军的声誉想想。”
“休说这些没用的。”和诜皱了皱眉,“如今难不成我还能回头去劝何畏之回去歇息?”
“那却不必。”褚义府嘿嘿笑道,把头凑到和诜耳边,低声说道:“只需如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