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提点对此颇为满意。
程锦容今日以一个半时辰的时间,为一个四旬病患开腹诊治。忙完后,以热水洗净手上的血痕。一边低声问甘草:“是不是还有两个病患?”
没等甘草吭声,杜提点便点了点头:“是。你在今日之内,为这两个病患医治,明日便能回宫。”
杜提点心急也是难免。
这几个月来,他不时就要出宫。每次在宅子里,一待就是两日。万一宣和帝宿疾发作,一来一回就会耽搁不少时间。
天子之怒,杜提点承受不起。可研制病例,需要时间和精力,也离不得他。孰轻孰重?或者说,这两样同样重要。
程锦容抬眼,看了杜提点一眼:“师父近来似格外心浮气躁。”
时间无多,可到现在,还没能找到除了开腹救治以外的方法。他如何能心平气和?
杜提点心中苦笑,面上却未流露,张口承认:“你说得没错,为师确实有些心急。”
程锦容心里一动。
杜提点口风极紧,除了一开始不得不透露的消息之外,这三个月来,什么都未吐露。不过,她知悉内情,自然也猜到了杜提点急切的原因。
宣和帝的病症,发作越来越频繁,龙体也愈发衰弱。很快就要遮掩不住了。
前世,宣和帝最后的一年多时光,都是在龙榻上苦熬。算一算时间,宣和帝还能安稳坐在龙椅上的时间,不足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