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云锐利的目光向我睨了一睨,说道:“铁生!你不是又在想什么心事吗?”
我正想开口,他又继续说下去。那白衣的侍者也将我们的菜肴端送了来。
“快喝了这满满的一杯吧。”他接着把身体略移动近我一些。
他道:“这件案子本来没有什么幻秘难解的地方,只是那窗口外面忽然出现张友孙的仇人的面孔和什么恐吓信的疑窦,很易迷人思路而走上歧途里去。我开始便把这层疑阵打破,自然很容易着手了。”
“那么,你又凭什么理想来推断的呀?”
“好。铁生!我知道你一定要问这话的。我先按步的一一解释下去,这案情原不算得什么复幻离奇,我想我说完,你也许要以为平淡无奇哩。那死者生前不是接过一封匿名的恐吓信吗?你不是也——”
我道:“可是那信上有什么特殊的异点吗?”
“不错。那信上的字迹非常细挺清秀,很像女子的手笔。而且写得潦草得很,这也是那写信的人恐怕他人认清他的笔迹。假如那写信的人,不是死者素来熟识的,那又何必如此故意做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