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军医下意识往柳素素那里看了一眼,低头不说话。
柳素素背微微挺直,心都提起来了,害怕何军医把自己推出去。
于是柔柔弱弱的开口道:“何军医,你怎么能违背医德做出这种事情?不知道妹妹是不是那里招惹你了,你要这样对一个三岁小孩。想想你的儿子孙子,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表面看,是柳素素为南蕴打抱不平、为自己错信了人而懊悔,实际上是在提醒何军医,他若敢把这件事说出去,他的儿子孙子都不会有好下场。
相反,若是他把这件事自己背下来,那他的儿子孙子,她柳素素也会照顾一二。
何军医听出来了,心里一阵颓废和难受。
人固有一死,若是为了孙儿,这又算得了什么?
“是!”何军医抬起头,死死盯着南蕴,那目光带着深藏的恶意和恨意,“要不是你南家作恶多端,我又怎么会一时想不开,要去害三岁小儿。”
“你们南家就不配有种!不配有后代!”
“本来我是王爷救回来的,不应该恩将仇报。但是我听说你生的儿子根本不是王爷的种,我为王爷不平,更为自己早年受到南家的虐待而心生怨恨,一时气不过就做出了糊涂事。”
何军医说的冠冕堂皇,就算是认错,也要将南家拉下水。
还打着北凉寒的旗号,为他不平。
南蕴心里冷笑,真是好算盘啊。去死也不甘寂寞,非要拉别人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