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能说。面对恩重如山的兄长、老板萧建豪,也不能说。她自己酿下的苦酒,只能独自咽下去。
“若是他气数已尽,我回来也没用。”墨惜用尽所有的力气挤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我没回来,他不是也熬过来了吗?人总是要说再见的,这世界上,谁离了谁,都能过下去。他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听说从头到脚都是名牌,开的车要多气派有多气派。”
“我看未必。以我这个过来人的眼光看,章轲风是有心事。那次他活过来,整个人都变了。他好不容易才当上特种兵,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却退伍了。他接手他爸的煤矿生意,还做房地产买豪车什么的,好像都是在赌气……”
当年他多迷恋部队呀,那身绿军装简直就是他的第二层皮肤。他立志要做“兵王”、“军神”,一辈子不离开军营,无论如何都不肯染指他父亲的生意,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了世人诅咒的“煤老板”、“大地主”、“无良开发商”。
“我八卦一句,你跟项勇相处得怎么样?有可能吗?”萧建豪龇牙坏笑,“项家老三可是出了名的心高气傲,还没听说过他对哪个姑娘穷追猛打。你发桃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