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个监牢?”韩令卿心中一颤。
“好几年前就在这里面了,我不知道是多久,那时候还小,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
他看到韩令卿满脸痛惜的样子,安慰他道:“虽然以前我一直都很痛苦很难过,可时间久了也便习惯了。”那男孩的声音尽量轻松一些,却依然显得细弱无力。
韩令卿心中怒火大盛,是谁将这个小的孩子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这时头顶处传来闷闷的声响,少年脸色顿时大变,韩令卿将火折子熄灭。从监牢顶部打开一个碗大的窗,一个罐子被固定在一根粗绳从上面送下来,那少年苍白着脸将手伸进衣服中,从胸前取出一个手掌高的小瓶,将小瓶放在粗绳末端系的罐子里,又从罐子里拿出另一个小瓶。那粗绳慢慢上升,窗又被锁上。
等外面的声音都远去,火折子又一次点着,韩令卿看到那少年满脸痛楚,他上前拨开少年血迹斑斑的外衫,惊得喊出声来。饶是七尺男儿,即使走遍千山万水看尽世间百态,他还是惊诧得双手发抖——一根细细的管子从这少年心脏处进去,另外一端伸进那小瓶中。鲜血,一滴一滴,缓慢而沉重地滴进瓶中。他急怒攻心就要拔掉管子,少年忙阻止:“不要,不能往出扯,它会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