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渝……”安澜轻轻地叫了他一声,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转头接过香火对着自己父亲的灵位拜了三拜。
本来安父不过五十来岁,算不上是白喜事,丧事办得要从简。可是在这种小地方,他们认为一个人苦了一辈子,死的时候一定要舒舒服服的,丧事必须要隆重一些。安澜是父亲唯一的女儿,这次丧事的重责全部都落到她的身上,她自己这么认为,其他的人也这么认为。
继母以伤心过度为由,一直窝在房间里看电视,也不出门。到了餐点,她的女儿或者儿子会轮流上去给她送吃的。安澜朝着她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也觉得舒了一口气,只要她别在这个时候闹事就好了。
灵堂里都是香火的味道,烟雾隐隐绰绰,有几分朦胧,几分虚幻,并不是很真实。门外是唢呐锣鼓的声音,十分吵闹,吵得整个人晕乎乎的,似乎大家都很忙,安澜却一时之间怔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要做点儿什么。黎成渝拉住她的手,轻轻地握着,他将她拉到一间偏房里,轻声道:“你就在这儿跟他们一起折些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