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去做吧,”她大声地说,“你会拯救我的生命,拯救我的荣誉的!”
“哦!陛下言重了,能为您效力是我的荣幸;我是谈不上拯救陛下什么的,陛下只不过是当了卑鄙的阴谋的牺牲品。”
“是这样,是这样,我的孩子,”王后说,“你说得有道理。”
“那就把信给我吧,夫人,时间很紧迫。”
王后跑到一张小桌子跟前,小桌子上放着纸、笔和墨水:她写了两行字,盖上私章,把这封信递给博纳修太太。
“等一等,”王后说,“我们忘记了一件要紧的事。”
“什么事?”
“钱。”
博纳修太太脸红了。
“是的,没错,”她说,“我得跟陛下说实话,我丈夫……”
“你丈夫没钱,你是想这么说吧。”
“不是,他有钱,可是他非常吝啬,他这人就这毛病。不过,陛下不用担心,我会有办法的……”
“糟就糟在我也没钱,”王后说(看过德·莫特维尔夫人[1]写的回忆录的读者,想必对王后的这句话并不会感到吃惊),“不过,请等一下。”奥地利的安娜跑到她的首饰匣跟前。
“瞧,”她说,“这枚戒指,人家告诉我是很值钱的;这是我哥哥西班牙国王送给我的,它是我私人的东西,我可以自由支配。请把这枚戒指拿去换成钱,让你丈夫动身吧。”